情人節禮物~~
願大家懂愛,惜情,愛人愛己!!!
情人節快樂!!
薄敬言--少君(九之2)
薄敬言盯著蜷睡在他身旁的長孫無缺,神情嚴肅且複雜。
一夜的纏綿,狂亂而脫序,他知道,這絕對不只是因為東方日出那小子的挑釁,更不會是單純的醋意,就讓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慾火,連保險套都忘了戴,就衝動地要了長孫無缺。
似乎,有什麼不對勁…
此時回想,從虛無的黑暗回來,他體內就有種詭異的騷動,是那股騷動凌駕了他的理性,讓他意志鬆懈,情潮崩潰。
那騷動…是什麼?
正沉吟著,長孫無缺動了一下,睫毛輕搧。
她就要醒了。
他擰緊眉鋒,一臉沉凝地翻身下床,並不太樂意在和她歡烈地做完愛之後,就又要面對癡傻的她。
現在,全身還殘留著與她廝磨交纏的餘韻,他沒心情,更沒耐性去照應一個傻子。
現在不行…
但這時,她拉住了他,他微惱地轉身,意外地對上了一雙帶著惺忪羞怯的黑瞳。
他呆住,瞪著她。
黑瞳的主人臉一紅,將臉埋進薄被。
他迅速瞄了一眼牆上時鐘。
早晨七點。
這個時間,她的魂竟然還在?
驚訝坐回床上,他伸出手翻開被子,抬起她的下巴,低呼:「緲生?」
她看著他詫異的臉色,點點頭,怯怯地問:「是…敬言,怎麼了?」
他一凜,直接將她從床上拉起。
「啊…」
她低呼,慌忙扯住薄毯遮掩自己的裸身,踉蹌地被他拉到窗邊。
他一把掀開窗帘,早晨耀眼的日光直射進來,灑在她身上。
她不適應地瞇起眼,對這種暖洋洋的光線感到陌生,更對他的舉動不解。
「妳的魂居然沒回去。」薄敬言看著她,神色不定。
與其說驚喜,不如說是不安。
不對勁…這太不尋常了。
她一怔,這才發覺,天已亮,時辰已到,但她的魂竟穩穩地定在這個軀殼裡。
「天啊!我…我怎麼…」盯著自己的雙手,再環住自己雙臂,她驚呼著,張大雙眼。
怎麼回事?發生了什麼事?她怎麼還在?沒有回去那個幽黑之境?
「這種時候,妳的魂不該在這兒的。」他看著她,俊目中有著警戒。
她怔怔地望向他,小臉寫滿了驚慌和困惑,但隨即又被那照進房內的日光吸引,忍不住轉頭仰起臉迎向那耀眼的燦爛。
活在黑暗中太久太久,從來沒見過太陽,這一窗煦光是她千百年來的最大奢求。
「原來…這就是…陽光嗎?白晝的陽光…」她悸盪地將掌心貼在玻璃上,任那光溫暖地拂在她的臉上,身上,輕柔地將她包覆。
他見她沐浴在日光中仍魂魄安穩,一把將她攬過來,問道:「妳現在覺得如何?會暈眩嗎?無力感嗎?很清醒嗎?」
「嗯?」她暖洋洋地抬眼,搖頭道:「我…現在整個人…很好。」
很好?像正常的人?怎麼可能!
雙臂倏地攏緊,他將她摟近懷中,直接去感觸她的體溫和氣息。
空殼的長孫無缺因主魂未轉生,體溫一直是略低的,冰涼的手腳,動作僵硬且不協調,但此刻,懷中的她就像昨夜的柔嫩溫暖,而且還散發著誘人的體香,就和昨夜一樣。
但,此時是白天啊!
不屬於這陽世的她,為什麼能留到現在?
「太奇怪了。」他低頭,眉心鎖緊。
「敬言…?我這樣…不行嗎?」她茫然擔憂地抬起頭看他。
伸手輕撫著她細緻的臉頰,他沉默不語。
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錯,才讓她定在軀殼中,可是,為什麼在這驚疑的瞬間,他卻又有種微妙的喜悅?
日光下的她,更加耀眼美麗,白皙姣好的臉龐,奶白的胴體閃著動人光輝,令人心馳。
不再是個癡傻的女人,而是正常的女人,不必只停留在黑夜,可以在白天現身,對他來說,這正是最好的狀況了。
但事情絕對沒這麼簡單。
到底是哪裡出了狀況?
「咦?敬言,你的手怎麼這麼冰涼?」長孫無缺突然按住他的手掌,將臉頰貼緊,低呼。
他一凜,一道光閃進腦中,緊接著身體晃了一下。
「敬言!你不舒服嗎?」她急忙扶住他。
他靠著她,抬手盯著指尖,這才發現,一絲若有似無的氣正從他的指尖逸出。
這情況…
他臉色瞬變,心下恍然。
此刻,他不是不舒服,而是元氣被吸走了,被那個虛無的陰陽交界…
現在他懂了,終於明白緲生之所以能出現在白晝的原因。
困住緲生的黑洞,此時正被他的氣息鎮住了,他留在那裡的時間,為了維持清醒而催動了法力,好讓焚香再次燃起時能找到他。
不料這麼做卻讓他和黑洞有了連結,那陰氣極重的虛緲之境,正像吸蟲一樣吸取著他的精氣,若不斷開,他的氣很可能就這樣被吸取殆盡。
但是,要斷開這連結唯一的方法,就只有一個。
他的目光緩緩地盯住長孫無缺。
唯一的方法,就是把原本就屬於那裡的緲生主魂,送回去。
只有她歸位,他才能解脫。
而且,這次必須由他親手將她推送回去。
只是,一旦她回到那個被攪亂了的虛緲之境,要將她再喚出來,勢必更加困難且危險,甚至,她很可能再也無法出現。
這況狀始料未及,竟有些困擾了他。
緲生若無法再現身,意味著他必須一直面對那個癡傻的長孫無缺,這實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。
見他臉色陰鷙,沉默許久,緲生不安地拉了拉他的手。
「敬言,你還好嗎?」
他盯住她,目光沉凝。
現在,她多留一天對他都是種消耗,可他卻不想就這樣將她催送回去。
他心裡明白,他心中多少有點捨不得讓她走,捨不得讓這個清醒的,美麗得令人迷醉的,他的妻子,又變回一個癡呆的空殼。
難得,她能在這樣燦爛的陽光下現身,能有完整的二十四小時待在他身邊,這種奇妙的時機,太難得。
不如,讓她多留幾日好了。
雖然這樣會消耗他一些法力。
他沉吟著,在掌心結了個法印,用力將五指收攏,稍微止住元氣流洩,然後對她微微一笑。
「沒事,我很好。」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,低頭聞著她身上散發的暖香。
擁著她的感覺如此美好,溫軟而真實,不再有之前那種她隨時會消失的煩燥,這種微妙的充實感,是什麼?
「要不要休息一下?你看起來有點累。」她抬頭擔憂地看著他。坦白說,從那深幽虛無之境回來之後,他的臉色就有些蒼白。
他笑了笑,搖搖頭,以指尖輕梳著她黑亮的髮絲。
「不,難得妳在白天現身,我想帶妳出去走走。」
「可以嗎?」她驚喜道,眼神閃耀。
「當然可以,妳不是從沒白日出門過嗎?」他喜歡看她雀躍的神情。
「但…我能待多久?不會再被拉回去嗎?」她興起疑慮。
「情況有些奇特,我也不清楚,但能待一秒,是一秒,我想在白天和妳在一起。」他模糊地帶過,暫時不想讓她知道真相。
「也是,能和你在一起,一秒也足夠。」她仰起臉,漾起了深情認份的微笑,美麗無瑕的臉龐在陽光下更加清靈秀雅,明豔照人。
他心旌一蕩,不禁低下頭吻她。
她輕顫了一下,微啟雙唇,怯怯地回應著他,一顆心深深地悸蕩著,為著能在白日現身而喜悅著,為他說要帶著她出遊而期待著。
更為了昨夜,她真的成為他的女人而悸動著。
那種親密的交合,證明了他們終於成了真正的夫妻,雖然想起來仍像夢一樣,不過,這已足夠讓她一顆始終懸浮飄盪的心,踏實地定了下來。
長長的擁吻,差點又勾動薄敬言的慾火,他及時停止,抬起頭,暗喘一口氣。
「來,別浪費時間,去梳洗穿上衣服,我們出門吧!」他撫摸著她的粉頰,催促著。
「好。」她歡喜地點點頭,奔向浴室梳洗。
他盯著她的背影,溫和的笑容緩緩消逸。
不能再失控了,得小心不能讓她受孕,最好趁著她清醒的這段時間,盡快完成他們的「胚胎」製作。
縱然她的知足順服,總會挑起他的憐惜,可在他的計劃中,這些情緒都必須排除,因為,再也沒有什麼比得到她的子嗣更重要,不屬於陽世的她,對他唯一的用處,就是為他留下「他們」的孩子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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