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8年,繼續連載~~大家還會想看嗎?

 

 

 

薄敬言--少君(六-2)

 

 

「你不是想給她一個孩子,你要的,是她的血脈吧?」

 

深夜,薄宅又是一片寂靜,薄敬言坐在別院的臥房內,看著沉睡中的長孫無缺,想起了戴天祈犀利的提問。

 

嘖!有個太了解自己的朋友,是幸?還是不幸?

 

他嘲諷地低哼一聲。

 

「一個能在生死簿上寫字的女人,你想利用她做什麼?薄少君?」

 

那天,戴天祈用一種凜然嚴厲的表情瞪著他,好像他在打著什麼不良主意。

 

「說利用太過份了,我是在幫她,也幫薄家啊!」他如此回答。

 

「幫薄家?我看你是在玩危險遊戲!生死輪迴,凡人最好別插手,就這樣順應自然就好,否則,誰也不知道日後會造成什麼可怕的效應。」戴天祈喝道。

 

會有什麼效應?只要能擁有她的血脈,日後,薄家的後代,也許也能在生死簿上動筆,那麼,薄家子孫福禍貴賤,就能操控在薄家自己人手中了,這有什麼不好?

 

更何況,他幾乎可以確定,緲生絕不只是一隻單純的鬼奴,薄家有了她的後裔,好處肯定大於壞處。

 

他狡猾一笑,撫摸著她美麗的臉頰,低聲輕哼道:「我這麼做,雖有私心,但也是為妳好啊,對不對?無缺。」

 

長孫無缺安靜地睡著,沒有回應,但他知道,她快要醒了。

 

過了晚上十二點,他畫的香符一點燃,焚香化為煙,不久,他等待了一天的那個「緲生」,就會再次出現。

 

他必須承認,他比較喜歡「緲生」,因此,這些日子來,白天他幾乎很少過來別院,只有入夜才會準時到來。

 

甚至,迫不及待她的現身。

 

尤其自從決定陪她談場戀愛之後,每天的午夜就變得更有趣了。

 

逗弄著慌張的她,讓她悸動、迷亂,看著她一步步陷進他的情網,看她不知所措,卻又不由自主、無力抗拒,那種過程,太好玩了。

 

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檀木淡香,當圍繞著她的縹緲煙絲化為一道直線,她的睫毛便開始微微搧動,他趁機俯身湊近她,以一種曖昧的姿勢等待她的甦醒。

 

因此,她睜開眼的瞬間,就赫然看見他近在咫尺,一付要吻她的模樣。

 

「啊…」她嚇了一跳,才驚愕地張開嘴,唇就真的被重重啄了一下。

 

「妳醒了。」他看著她瞬間紅暈的雙頰,笑了。

 

「你…」她瞪大雙眼,心跳一下子飆得好快。

 

「喜歡我這樣吻醒妳嗎?」他調皮地問。

 

她怔了怔,這個人真的是那個薄少君嗎?

 

從他說他要和她談戀愛開始,他就常常會有出人意表的行為,不僅常常碰觸她,還動不動就吻她,那模樣,簡直像真的愛上了她似的。

 

但這怎麼可能呢?他怎麼可能會愛人?這一切,都只是一場要讓她體驗愛情的遊戲吧?

 

可是,為什麼他可以表現得這麼自然呢?自然得彷彿已把她當成了多麼深愛的女人,與她調笑,擁吻,一點也不勉強,就像真的在和她談戀愛一樣。

 

「怎麼一醒來就發傻了,起來吧。」他寵溺地點了一下她的額頭,將她拉起。

 

她愣愣地下了床,腳下不穩,晃了一下,他很快地扶攬住她的腰,笑道:「連走路都不穩,那需要我抱妳嗎?」

 

「不…不用了,我可以自己走。」她又羞又急,連忙推開他,問道:「今天我們要去哪裡?」

 

這些日子,幾乎已把薄家逛遍了,她又開始期待他要帶她去哪裡走走。

 

「今晚就待在這裡吧!我明早有案子,得出一趟遠門,所以今天必須在妳身上施點咒術才行。」他正色道。

 

「你…明天要出門?」她愣住。

 

「嗯,要去日本一趟,大概三天後才會回來。」

 

「三天?」她慌了。薄敬言要離家三天?

 

「三天很快就過了,我會叫人按時點焚香,妳還是可以出現。」他拍拍她的肩膀。

 

原本想讓她三天暫時別現身,但又怕到時找不到她的魂,因此他還是決定請薄少蓮每天按時點符香。

 

「可是我會三天見不到你…」她脫口道。

 

他微怔,隨即調侃地輕笑:「怎麼?捨不得我離開?三天見不到我,會想我嗎?」

 

她呆了呆,小臉又染上紅雲。

 

「呃…我只是…不太習慣…你也知道,整個世間,我只認識你一個人,也沒見過其他人…」

 

雖然她努力解釋,但他一眼就看穿,她對他的依賴和眷戀已愈來愈深了。

 

呵,這是個好現象。

 

「來,這支手機給妳,想我時就打給我,而且,這還能視訊,可以讓妳看見我,就像我在妳面前一樣。」他噙著笑,交給她一支手機。

 

「真的嗎?用這個就能看見你?那…這個要怎麼用?」她拿著那支手機,急問。

 

「只要撥出這個號碼,就能看到我了。」他笑了笑,將操作方式說了一遍。

 

她試著撥出手機裡唯一的號碼,他口袋裡的手機鈴聲就響了,他一接通,她手機裡便出現他的臉孔。

 

「喂,找我嗎?」他淘氣地對著手機眨了眨眼。

 

「哇!我真的看到你了!好神奇啊!」她驚喜地瞪著手機螢幕。

 

「所以,很想見我時,就打手機給我,免得害相思病。」他揶揄地道。

 

「誰…誰會害相思病啊!」她臉又紅了。

 

「好了,來吧!到浴室去,我得在妳身上加強符咒,免得我一不在,白天的妳輕易被陰鬼附身惹事。」他關掉手機,執起她的手往臥房後方的浴室走去。

 

「去浴室做什麼?」她愣愣不解。

 

他直接打開門,寬敞的浴室中,大浴池裡已放滿了熱水,水氣氤氳,散發著一股熟悉的香氣。

 

「衣服脫了,進水裡去泡一下。」他指著那池水。

 

「這是…?」她不解。

 

「這是被我施了符的符水,洗過後可以保護妳,遏止陰鬼的侵近或附身。」他手輕輕一揮,水面竟隱隱泛著一股青焰。

 

「泡了那些陰鬼們就不會來找我了嗎?」她瞪大眼睛。

 

「泡完之後還要在妳身上畫些符印,比較保險。快下水吧!」他說著便伸手要解開她的睡衣。

 

「要…要要全脫嗎?」她揪緊衣襟。

 

「對,脫光,整個人泡進去。」他命令道。

 

「啊?」脫光?那不就全裸了?她有些慌了。

 

「快點,沒什麼好害羞的,我說過,妳全身上下我早就看過了。」他蹙眉輕喝。

 

「是。」她不敢違背,只能忍住羞赧,背對著他,將衣服全部褪掉,雙手遮掩著重點部位,慢慢滑進了水中。

 

水波晃漾,她粉白窈窕的裸體在水中若隱若現,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盯住她,胸口不知為何也跟著微微晃漾。

 

她羞澀地抬頭看他,發現他的注視,又窘迫又不知所措。「……這樣就可以了嗎?」

 

他對自己的反應皺了皺眉,連忙吸一口氣,道:「頭也要泡進水裡。」

 

「頭?整個人都泡進去嗎?」

 

「對,要讓符水徹底浸潤妳全身才行。」

 

於是,她乖乖地往下坐,整個人沉進符水裡,讓溫熱的水漫過他的頭頂。

 

薄敬言等著,但過了好幾秒她都沒出來,他愣了一下,才道:「無缺,妳幹嘛?夠了,快起來。」

 

但她似乎沒聽見,仍泡在水裡。

 

「無缺!無缺!」他見狀不對勁,跳進池裡,將她撈起。

 

「咳咳咳…」一出水,她的小臉漲紅,拼命咳喘。

 

「妳這個傻瓜!泡一下就好了,妳幹嘛一直悶在水裡?」他沒好氣地罵道。

 

「我…在水裡…」她有些恍神。

 

剛才一沉進水中,頭突然悶痛,接著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席捲而來,腦中頓時閃過許多奇特又模糊的影像。

 

「在水裡怎麼了?」

 

「頭有點痛…」她喃喃地道。

 

「妳這笨蛋,誰叫妳一直埋在水裡憋氣的?妳想溺斃嗎?在這小小浴池?」他被她的傻氣惹毛了。

 

「對不起…你在生氣嗎?敬言。」她怯怯地抬頭看著他。

 

他低頭瞪她,的確想發火,但比起這小小火氣,一股更強烈的火苗卻來得更急更快!

 

眼前的她全身溼轆,肌膚因溫熱的水而泛著淡淡粉紅,尤其豐滿渾圓的雙乳就在水面上忽露忽隱,勾惑著他的每一吋感官。

 

他不是沒碰過女人,只是,個性使然,他向來對性的慾求並不大,天生的冷調和淡漠,以及太容易看透人們的思維,要能夠挑逗他的性慾並不容易。

 

但現在,現在他很清楚,她已引起了他體內一直沉睡的慾火。

 

    「我是有點生氣…」他擰著眉,低哼著,非常不喜歡此刻那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騷動。

 

    她看他神色不悅,急道:「別生氣,我不是故意的,我馬上上去…」說著,她急著想離開浴池,但才轉身,就被他扣住了手。

 

「怎麼…」她愕然回頭,一開口,卻見他俯下頭,狂野地封住了她的唇。

 

她驚慌地睜大雙眼,還沒來得及喘氣,他的舌尖便鑽了進來,溫熱的氣息直灌而來,帶點強霸的意味,放肆地與她的唇舌勾纏。

 

「唔...」她被吻得心跳狂彈,雙腿發軟,完全無力招架。

 

然而,這吻才只是個起點,就在她被他吻得天旋地轉之際,他的手罩住了她那豐滿的乳房,輕輕揉撫,並不停地逗捏著那粉紅的乳尖,直到它們敏感地挺立。

 

她微顫了一下,輕喘著。

 

手中那飽滿得幾乎無法完全握住的柔嫩觸感,深深刺激了他,他於是放開她的雙唇,低下頭,直接含住那誘人的粉紅蓓蕾,吸吮著,舔弄著,直到她逸出了輕吟。

 

「嗯...」這種感覺是怎麼回事?男女之間的接觸都會這樣像著火一樣嗎?為什麼她會又酥又麻又無力抵擋?甚至,不想抵擋,只希望他這樣一直吻下去。

 

見她迷醉,他一手順勢摟住她的腰,一手則伸進她雙腿之間,愛撫著她最敏感的密處…

 

「啊!你…」她嬌軀大震,驚呼一聲,雙腿夾緊。

 

但她的呼聲很快被吞進他的口中,他以吻堵住了她,指尖則持續撩撥著她。

 

一股難言的、陌生的感官燥動瞬間從下體竄向全身,她急喘著,努力想抗拒那種既虛無又膨脹,卻又捉摸不到的感覺,可是,在他的撫弄下,她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。

 

薄敬言原本只想淺嚐即止,他以為,他可以像以往一樣,一切操縱在他手中,可以由他開始,也可以由他喊停。

 

可她的唇比他想像的甜美,她的酥胸如多汁的蜜桃,她的胴體散發著純女性的魔魅,尤其指尖傳來的灼熱絲滑,彷彿正在呼喚著他的進入……

 

理智瞬間被慾火焚燒怠盡,想要她的衝動充斥著他的每條血管,每個細胞。

 

他猛抽一口氣,將一絲不掛的她從水中橫抱而起,回到臥房,直接將她壓倒在床墊上狂吻。

 

似乎有什麼…失控了…

 

他褪去了自己身上礙事的衣服,以火燙的吻在她雪白胴體烙下印記,像是要標記她是屬於他的,不留一絲空隙,極盡火辣地挑逗她,品嚐她。

 

迷亂之中,長孫無缺腦中飄過了他說過的話,他說…他想要他們的小孩!

 

孩子啊…

 

他和她的孩子,會是什麼模樣呢?會像她?還是他?

 

思緒飄忽而過,但他深入的撫觸迅速將她拉回極致的狂潮。

 

「啊…敬言…啊…」她忍不住呻吟,扭動玉臀。

 

她的呻吟是春藥,讓他更加銷魂難抑,尤其她散發的純女性氣息,簡直令他血脈僨張,令他瘋狂。

 

「我…我…好奇怪…敬言!」她不停喘息著,慌喊著,只感到身體裡似乎有個氣球不斷高漲,再高漲,但同時又空虛得無處著力,只能發出迷亂的輕吟來抒發那種難以言喻的渴求。

 

他抬起頭,看著她雪白的身子不停顫動,正想進入她那等待著他的灼熱,倏地,一道冷光閃過腦中,他動戛然而止!

 

不行,不能讓她本身懷孕,失智的她連她自己都照顧不了,絕不可能好好把孩子生下來。

 

想要她的孩子,只能靠代理孕母才行。

 

理智在這一瞬間從天邊拉了回來,他克制著自己即將爆炸的慾望,瞇起眼,湊近她耳邊煽惑:「一點也不奇怪,別去抗拒身體的反應,去感受這種只有人類才有的快感吧!」

 

說著,他的手更在她早已狂燥的雙腿間撫弄。

 

剎那間,體內某個火種爆開了,一種極度的感官刺激充斥著她每個細胞,她像是被拋到半空,失重,卻又不停地顫動,輕搐,嘴裡發出了銷魂的嬌吟──

「啊!啊!啊!」

 

他盯著她,看她在他手中如豔花綻放抖瑟,看著她在他懷中灘成一池春水,喘息,呢喃,美不勝收…

 

最後,他再難自持,反身衝進浴室,不停地以冷水沖去一身的慾火。

 

而獨自被留在床上的長孫無缺,高潮過後,虛軟地癱躺著,分不清此刻那份空虛的失落是怎麼回事,更不明白薄敬言為何突然丟下她。

 

即使再單純,她也知道男女交合並不是這樣,他在最後關頭,並沒有…與她成為一體。

 

有種說不出的悵然,像水一樣將她淹漫。

 

好半晌,薄敬言一身清爽地走出來,只簡單地罩了一件除厄師白袍。

 

她羞澀地急忙以床被包住自己的身體和臉。

 

「遮什麼?快起來,符咒還沒畫呢!」他好笑地拉開床被。

 

「還要畫…符咒嗎?」她怯怯地看著他。

 

「對,得在妳胸前畫符,才能徹底防陰鬼。」他從桌上拿來一支桃花心木筆,扶她坐起,直接就在她白嫩的胸前畫符咒。

 

同樣面對全裸的她,此刻他俊帥的臉龐已沒有方才的激情,相反的,冷靜得近乎淡漠,彷彿剛剛與她的交纏激吻都不曾發生過。

 

胸口像被什麼壓住,又沉又悶,她忍不住低聲問:「你…對我不滿意嗎?」

 

薄敬言的手頓住,抬眼看她。「什麼?」

 

「你…不是說…你…想要孩子?」她低下頭,不敢看他,只是結巴地擠出這句話,小臉幾乎紅透。

 

他定了一秒,才道:「我是要孩子,但我們的孩子不能由妳來生。」

 

她呆住,錯愕不已。

 

「這是…什麼意思?」

 

「失智的妳根本沒自理能力,不能讓妳懷孕,無缺,我會找專家來處理這件事,並且找個代理孕母,由她來生下我們的孩子。」他正色道。

 

「代理孕母?你是指…我和你的孩子…由別人來生?」她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。

 

他是認真的?這個時代,真的可以由別人來生自己的孩子?

 

「是的,目前的醫學絕對可以做到,這樣妳就不必冒著懷孕的風險,我認為對孩子也比較安全。」他的口氣就像在談論一件公事。

 

「可是…由別人生的…會是我們的孩子嗎?別人…要怎麼生?」她驚喃著,完全不懂,這是什麼歪理?

 

「只要從妳體中取出卵子,再從我體內取出精子,以人工受精方式形成胚胎,再植入代理孕母的子宮,由她來幫忙將胚胎孕育長大再生下。」

 

「那孩子…不就是她的孩子?」

 

「放心,孩子的血緣和基因,都會和我們一樣,與她無關。」他微笑地道。

 

她渾身輕顫,無法想像這種事,自己的孩子,不是經由愛情結合,更不是由自己親自孕育,那她算什麼母親?

 

「別想得太複雜,這種事在這世界很平常了,妳只要了解,我們的目的,是讓妳留下孩子,其他的都不重要。」他冷淡地拍拍她的肩,繼續在她的胸口畫符。

 

她怔怔地看著他俊帥卻冷漠的臉孔,心微微揪痛,不只是因為自己沒能力懷孕的事實,還有他的態度。

 

他的態度,說明這段時間他的種種令人怦然悸動的言行舉止,都是一場陪她戀愛的遊戲。

 

包括剛才的肌膚之親,也都只是他「好心」想給她對人世男女相愛的體驗。

 

他想「製造」出一個他們的孩子,也只是為了報恩,為了幫她與這世上結緣而已。

 

他對她,從一開始就沒有愛。

 

完全沒有。

 

她忘了,即使他的外表是薄敬言,但他依然是那個無情的薄少君!

 

可是,怎麼辦呢?

 

偏偏在這一瞬,她才驚覺她已不知不覺愛上了他,愛上了這個她最不應該愛的…

 

名義上是自己丈夫的男人.

 

 

(待續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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